哥斯达黎加之一鸟语花香,动物凶猛

2020-5-7 来源:不详 浏览次数:

REC

原创

皙妃

小编

懒答应

购物时瞥到最新一期的国家地理封面:“TheSearchforHappiness:whatwecanlearnfromCostaRica...”

想起哥斯达黎加曾被评为地球上最快乐的国家,还是写一下我的哥斯达黎加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无巧不巧正好凑一个亚非拉系列三部曲,给之前不小心抖落出来的那些心酸(天竺)和苦难(加纳),找补上一个happyending。

哥斯达黎加,最近几年去了三次。前两次是辅助同事的科研项目,最近一次带学生考察。科研项目的课题组驻扎在哥斯达黎加北部毗邻尼加拉瓜的一片密林里。

从首都圣何塞乘车一路向北,要越过几十座山丘,转过几百个弯,看清朗和重霭在眼前倏忽交替千遍才行程过半。后半段没有柏油路,在泥泞和碎石两害相权到底哪个更轻一些的纠结中,颠到五脏六腑都快跳出来的时候,终于抵达了驻地。

越过山丘,一路向北

这是一片私有林地,地主是位德国商人。当初置办这块地原本用作咖啡种植园的,商人脑筋很活络,在二十年前兴起的生态旅游大潮中果断退耕还林。

这里气候环境本来就是森林的温床,人工成本极低,自有鸟类、猢狲、风雨把遇土即欢的各色种子撒播遍野。短短二十年,次生林与未经开垦过的原生林从外观和卫星图片上看来已区别不大。具体生态功能的差异,则要等课题组中的土壤微生物学家、植物生态学家、昆虫学家、灵长类动物学家,和爬行动物学家细细查来。

公路的尽头

所以你们已经看出来了,这是一个臃肿庞大的课题组。这一票人每年夏天带着学生在林子里逛荡,落脚处则在德国人开的一个叫做LaLagunadelLagartoLodge里面。去之前我特意查了它的西班牙语意思,叫蜥蜴湖度假村。哈哈好吧做人要诚实,度假村划去,改成小木屋。对,就是一片蜿蜒的水域围起的一小片高地上建的几座连栋木屋。

因为气候潮湿的缘故,哥国的屋舍都不设玻璃窗,仅有纱窗,好通风透气。而夜晚清凉,不用空调。纱窗自然毫无隔音且密闭不好,每夜被各色访客光临、每天清晨被各种鸣声唤醒,是这里度假村的一大特色。

度假村主要的卖点是原生林和次生林里漫长蜿蜒的小径。尽管地处偏僻,居然在欧洲旅游圈和观鸟爱好者群体里颇有些小名气,我们课题组每次都要提前好久预定才能保证有足够的房间。问老板为什么这里极受欧洲游客欢迎而鲜有近水楼台的美国游客,答:“哦美国人啊,美国人度假不就知道找个沙滩晒太阳么?“心里连呼好险!幸亏我混迹一群科学家的队伍里来了你这里,不然要一起被鄙视了。

蜥蜴湖度假村

话说我混入的这个热热闹闹的课题组,每天早上集合早餐之后,各自分头行动。

研究猴子的动物学家率弟子追寻猴子群落的踪迹,每天都走得最远回来最晚——经常被顽皮的猴子们带迷了路。

研究爬行类的动物学家主要是划着小船撒网捉乌龟回来鉴定物种,据说已经给他们找到一种从未记载过的新品种。

昆虫学家忙着捉虫挖蚂蚁;植物学家作样方分析多样性并重点研究两种本地人津津乐道的药用植物;土壤微生物学家则每天带学生勤勤恳恳地挖土。

以科研的名义

我的身份最为可疑,非上面任何一种学家,主要是辅助各个小组制图、定位和分析数据。当然这些只是为我混进来的真正目的打掩护。朋友看见我发回的照片就曾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哪里是去作科研的,明明是假装科研工作者去拍Rio3的吧?

此话怎讲?概因为平日的饭厅是个搭在屋外的平台。而院子里支了几个树桩,工人每天早晨在上面挂些新鲜芭蕉,就成了鸟食堂。各色的鸟陆续来享用早餐,我在廊下每天咔嚓咔嚓,拍摄工作顺理成章。想起某位秋裤男神有一次在摄影棚拍摄受访的时候,看到棚内装饰的鸟笼和里面关着的雀儿,曾出金句:“我也养鸟儿,它们都在天上。”就活生生是这里的写照。

下图都是雨林标志的大嘴犀鸟(toucan)。总共拍到的四种大嘴犀鸟,颜值天差地别。内第三种大嘴犀鸟,不知道有没有感慨过命运的不公。

颜值差异巨大的大嘴犀鸟

哥国多雨。颜值高的这两位貌似在雨霁之间上演了一出情深深雨蒙蒙。颜值不太对得起观众的那只就形单影只龙套一个悲情片段吧。

主角和配角

如此这般每天科研拍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五颜六色的鸟儿在我简陋的镜头下都快要凑出彩虹七色来。

彩虹七色

有两种鸟最爱秀。一种叫BrownHoodedParrot,衣着华丽、貌似锦衣公子。

锦衣公子

另一种叫MontezumaOropendola,生性好斗,抢别鸟香蕉的时候霸气测漏。可是飞起的瞬间简直萌哭。这边几位鹦鹉同学合计了:抢香蕉抢不过它,耍帅卖萌咱拿手阿!

耍帅卖萌

起飞——走您!瞬间蠢萌到惊天地泣鬼神。

起飞

走您

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因为怕雨林里常常毫无预警的暴雨,几次行程都没舍得带我的变焦单反。上面这些都是一个老旧的Canond配一个f/1.8定焦头拍摄。没有长枪短炮的设备,拍到这些照片,这就是传说中的鸟的天堂了吧。

因为我负责制图,得以享受悠哉游哉把林子里四通八达的小径全部走遍的特权。有时候带个学生,有时候自己一人,带着GPS钻进丛林深处去。上下左右只有深深浅浅的绿和缝隙中透过的光,耳边只剩一步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仿佛身处幻境。

深深浅浅的绿

偶尔走到低洼处,溪流水畔,有时一脚踏下去,一个颜色鲜艳的小东西唰地跳起逃窜,一准儿是只poisondartfrog(箭毒蛙)。按说这种蛙算是濒危物种,但在此地原生林里却常见,足见环境质量上乘。

因为叫毒蛙,开始我还很忌惮,不敢凑近了拍。后来问了当地人,中毒是什么症状?被告知:大概就像得场感冒吧。遂再无顾虑,大肆亲近。(BTW课题组驻地没有网络,待后来回国后查到金黄色品种的箭毒蛙还是有剧毒,会死人的,直呼万幸。)

箭毒蛙

另一种高颜值蛙类red-eyedtreefrog(红眼树蛙)体形稍大、美貌又胜一筹,是热带雨林的标志动物之一。不过它们昼伏夜出,不容易看到。

当地人看我感兴趣,特意晚上去抓了一只等我早上起来拿给我看。可怜的小东西被扰了清眠,起床气都没有乖乖地给我拍。我不敢耽搁,咔嚓咔嚓拍几张,央他速速放回林子补觉。

红眼树蛙

之前说过,驻地被我翻译成了蜥蜴湖度假村。事实证明学好一门甚至两门外语是多么必要。住了两晚上之后我才知道这个当地人口中的大蜥蜴,它指的,原来是,鳄鱼。在木屋周围的湖水中自在嬉戏的常住居民,是叫做cayman(凯门鳄)的一种鳄鱼。

不知道当初草草称呼它为大蜥蜴的前辈,是有多低调?好在当地人跟鳄鱼经常进行睦邻友好交流。

有个名叫Henry的当地人,经常晚上打着手电,拎着一袋子鸡腿到湖边逡巡。口中念念有词,叫着不同的名字。那些被他命名的鳄鱼们真的会上岸来吃鸡腿。所以晚上跟Henry巡夜赏鳄鱼乃是我们度假村的独家夜生活。

夜巡赏鳄

因此课题组里最傲娇的当属那位爬行动物学家的小组了。他们撒网抓捕乌龟的时候经常不小心网了湖里的大佬凯门鳄。有时候就当即放了。兴致上来,干脆带了回驻地showoff。

傲娇的爬行动物学家的弟子

而更bloody的showoff,是蛇。

雨林中一向多蛇。所以我们都有严格的着装规定,走出木屋之外就严禁穿露脚趾的鞋子。只有两种选择:一是高筒雨靴,另一个是登山靴外面套一个及膝的硬质护腿(gator)。防蛇咬、挡泥泞两用。

爬行动物学家自是捕蛇识蛇的专家,在我眼中地位高大有如西毒欧阳锋。一众徒儿则尚需训练,遇到毒性未知的蛇要先把它捉到一个管管里,待查清楚无毒之后才揪出来把玩。

捕蛇识蛇

土壤微生物学家和植物生态学家没的showoff,最是寥落。昆虫学家的showtime则在入夜时分。

天黑之后,餐厅露台灯火通明,灯火下往往是成百上千的飞蛾蚊虫大party,相比之下我们课题组吃饭开的只能算是小party。是时昆虫学家常常随手一抓,一只虫子举到我们面前来,伴着门纲目等等细节佐餐下饭也别有一番风味。

灯火通明的大爬梯

晚餐桌上也是猴子追踪小组跟我们汇报这一天又目击几个猴子群落,被什么野物追击,走了几十迈岔路等等趣闻的时候。一天这组带回来一只动物尸体,我以为是穿山甲,结果被纠正这可怜的家伙名叫叫犰狳,乃是巴西世界杯吉祥物来着。经动物学家们集体鉴定,应该是被鳄鱼一口咬在脖子上立即致命的。

鳄鱼咬死的犰狳

丛林风光无限,而动物凶猛。

那么,人呢?

下回分解,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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